一剑在手,抱剑待舞的时候,那真像是突地换了个人似的,庄严肃穆,神采飞扬,简直说不出是像什么了。”
李益不禁一动道:“你倒观察得很入微,你说说看,她像是什么呢?”
雅萍低着头想了一下道:“婢子说不上来,什么都不像,就像她这个人,也似乎她应该就是这样子才对。老爷在河西时,曾经获得一方美玉,找了个名匠来,照着它的本形雕就了一尊白玉观音像,婢子见了也有类似的感觉。”
卢闰英笑道:“想不到你这鬼丫头倒还颇有点见识,举出的例子竟是妥切万分……”
李益道:“我倒觉得最好的是她对小红所下的评语,什么都不像,就像她这个人,似乎她生来就应该是这样子,短短三句话,比千万句形容更为真切9再为妥贴,就是不举那个例子,也使人完全地明白了,所以我认为她倒是很懂得写文章的手法,切入白描,淋漓尽致。”
两个人这一吹一嘘,倒是把雅萍的脸胀得通红,羞不可仰,十五六岁少女,娇羞时别具一股动人之韵致,李益看得不觉忘情地吟道:“可儿风情十五余,醉人秋波横欲语,恰似芙蓉初出水,螓首半垂娇无许……”
卢闰英看看他,又看看雅萍的情态,乃咬着李益的耳根轻声道:“十郎,妮子春心动矣,连我都越看越爱,我们的事是无须瞒她的,我今天出去,把她留下侍候你,原是给你一个机会的,你为了使性子,白白地放过了,今夜你留下来别回去,我再遣她来……”
李益连忙道:“那怎么可以?”
卢闰英笑道:“是什么不可以?你不能留下呢,还是要她来侍奉你不可以?”
李益道:“我留下没什么不可以,但是遣她来却万万不可,给姨丈知道了,我还能做人吗?”
只是怕人知道,却不是不要,卢闰英心中有数,笑道:“没人会知道,爹要跟你谈论明天的事,一定是在园中的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