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发制人了……”
卢方忙问道:“相爷你是可知道他要作何行动?”
王阁老道:“详细的情形,由于鱼朝恩身死而无由得知,不过由几名鱼党从逆的口中侦知,鱼朝恩准备在二月初二复朝时,密令镇边的心腹党人,谎奏边警,然后把近畿几支忠于皇室的重兵,外调镇边,再以所领之神策军入替,设若此举成实,则京师邻近诸县,尽入掌握,其事更大不可为矣!”
尤侍郎道:“边廷烽警,也可以谎奏的吗?”
卢方叹道:“何须谎奏!边乱至今未靖,蛮狄胡夷,抗命骚境,几乎是日有所起!”
王阁老惊问道:“边事如此之糟,怎么朝中一无所闻?”
卢方笑道:“朝廷制胡之策为禁其集结,所以分化其部,成为许多小部族,各册立为藩王,虽百十人之部,也以王册封,数里之地,也许为国,所以这些小变乱,不足为患,同时还暗中策动他们的部属时起叛乱,让他们自相攻伐,变生不已,乃无力寇我中原了,残败的兵卒,百十为群,奔窜逃避扰及边民是常有的事。边境的守将镇得住,就不必烦渎朝廷了,但真要渲染其事,说成边乱,也未尝不可,鱼朝恩这一着相当厉害,幸而未成事实,否则鱼党势力,遍及京畿,除他就难了,相爷这个消息是从何而得知的,倒是不可不防。”
尤侍郎道:“对呀!目前鱼朝恩的残余势力并没有清除,只是有的人跟他只是稍通声气,并未交往密切;而且多半是边关守将,为恐生变,不便加以追究,可是,这种情形却不可不防,以免死灰复燃,刻下禁军已由汾阳王的两位世子统领,但是,新拜的枢密使刘迪是前逆刘希暹的侄子,仍然是宫监,鱼的旧党,多半在他的手中……”
王阁老一笑道:“刘迪这家伙不必担虑他,鱼朝恩的那计划就是他告的密,圣上大概也就是听见了这个消息,才决定了紧急行险之举,因为那时军命符节,都在鱼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