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贾仙儿元夜灯市,在长安也很轰动,他们诛鱼之功未见宣扬,保护鱼党之举却要申斥,大家都知道这些人跟他的私交很好,因此,也成了他青云之途的阻碍。
另一件使他烦心的是霍小玉的病,时好时坏,几乎是每天汤药不断,把他们的私蓄淘去了一半。
到了夏天,霍小玉的病稍有起色,但是李益留作活动前程的使费却已所剩无几了。
这一点他还不愁,因为他知道今年的情况,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好缺了,除了郭家兄弟与秦朗,别人都对他放而远之,不大敢沾惹他。
郭秦两家在长安炙手可热,但对他没多少邦助,因为吏部的夏天官原来是刘希暹的党人,已经被眨黜免在狱,继任的殷天官则是以直廉而知闻的诤臣,以前为了吏部勾结权监,把持选务以遂贪墨之欲等种种不法情事,曾经上表痛揭而自身的遭遇。现在继掌吏部,正以大刀阔斧的手段重加整顿,把以前经手的人员,以及文案胥吏等都加以更顿,发表声明,杜绝一切活动关说,今后吏选之进行,完全秉公处理。因才而任派。
这位初唐名将殷开山的后人以梗直出了名,办起事情来的确很认真,这种作风更是博得朝野一致的喝采。
汾阳王对殷天官很敬重,自然不会去为李益说项,秦朗与郭威、郭勇两兄弟也不便在这件事上置啄,何况开了口也没用。
李益自凭才具,倒是不怕跟人比较,因为他经史娴熟,对于鱼盐河利等经世济时之学,也有着一套独特的见地,考也好,问也好,都难不倒他的,对于吏部的这一番改革,他是深表欣慰的,只是遗憾来得太迟,他以前为铺路所做的人情都冤枉的化费了。
唯一感到高兴的是不必再为今年的秋选而张罗使费了,原来准备的钱也可以放心使用了。所以霍小玉病中的使费虽巨,也没使他感到不便。
而且迁出王府旧邸后。他倒是真的节省得多了,宅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