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威一怔道:“爷爷!你又不上阵杀敌,要披挂干甚么?”
汾阳王道:“请黄夫人穿戴上我的披挂来担仰会主之职,这样才显得敬意。”
贾仙儿一怔道:“那怎么敢当。”
汾阳王道:“必须如此才见得老夫的诚意,更表示老夫不是以庸俗脂粉视夫人,人以红粉佳人司台,老夫以巾帼英雌临阵,谁也比不上的。盛会难再,今后恐怕再也请不到夫人,因此万望屈就,既为老夫装点一次门面,也为长安灯市留一段佳话,老夫先行谢过了。”
说着抱拳-揖,贾仙儿只得谦谢还礼,却是再也无法推辞,咬咬牙盯了李益一眼。
郭家两小兄弟本就受热闹的人,听了这个别出心裁的花样后,更是高兴。飞也似的下台,带了人去了。
没有多久,他们不但携来了老千岁当年临阵杀敌的全副盔甲,也抬来了汾阳王的点钢长矛,零零碎碎的玩意儿,约有百来斤,若不是贾仙儿这样一个女杰,也没人穿戴得劲。
虽然没有战争,但这身披挂却是汾阳王心爱之物,自然擦得雪亮,老千岁还亲自邦她穿戴起来,幸好贾仙儿南人北相,也是个大个儿,倒还不显得太宽大。
悬上佩剑时,贾仙儿见猎心喜,忍不住就抽了出来,一片寒光照眼,握在手中略一挥舞,寒气砭人,不禁喝道:“好剑,好剑!”
汾阳王喜动颜色道:“此剑追随老夫数十年,历经大小百余战,斩首总在千级以上,沃血无数,最近这几年才定了下来,可是夜半经常啸鸣,想必是不安于定了,这几天尤其闹得厉害,老夫还以为又将有战事呢,可是四海升平,全无战象,想不到今天有此缘份,想必是此象应在夫人身上,今日会后,就以此剑为赠,让女挟带着它到江湖上去诛魅斩魑吧!”
贾仙儿忙道:“这妾身更不敢当了。”
汾阳王道:“剑器震鸣,在兵家而言是主凶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