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走在最后,见到聂政后,他第一个就叫了起来:“这厮来了,他到得这么快,一定有人走了消息。”
那中年汉子排众而出,朝聂政打量了两眼,然后笑道:“朋友想是聂壮士了,在下吕去恶,一向在韩城栖留,没想到乡里间出了这么一位少年英雄。”
聂政冷冷地道:“吕去恶,陈甫掳了我的姐姐,送到你这儿,这事情有吗?我齐鲁之地都是慷慨豪直之辈,敢作敢当,有没有就等你一句话。”
吕去恶笑笑道:“事情是有的,但其间有点误会,陈总管的意思并不想留难令姐,只是想借这个机会结识壮士。”
聂政冷笑道:“聂政乃一介草野鄙夫,不敢高攀。”
吕去恶笑道:“壮士太谦虚了,壮士乃草野奇土,埋没市井屠沽之间太可惜了,以壮士的身手应该大有作为。”
聂政冷冷地道:“在下生性疏懒,非肉食之器。”
吕去恶笑道:“壮士在陈总管门前踏石留痕,足见高明,方今韩傀相父求贤若渴,虚心下士,壮士如果有志去投效,吕某当力为保荐,必然大有前程。”
聂政漠然问道:“这是陈老儿扣留家姐的本意?”
吕去恶笑笑道:“壮士精明干练,如果吕某强自云然,壮士也不会相信,起始是这位薛公子与壮士小有芥蒂,怂恿陈总管的令郎行此失礼之举,但吕某得知后,觉得像壮士这种人才,不应埋没乡闾市井之间……”
聂政这才拱拱手道:“吕前辈肯如此坦诚见告,聂政深感知己,只是聂政生性疏野,不耐豪门的繁文缛节,有负抬爱了,只请前辈将家姐放出。”
吕去恶道:“令姐在这儿没有受到委屈,吕某虽在韩地食禄,身家仍在齐地,自然也不会欺凌一个谊属乡亲的弱女子,一定会平安送她回家的,只是敝人的建议……”
聂政朗声道:“人各有志,这件事不必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