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良又抛给他一块金箔道:“费心!费心,不会打扰你很久,能否找个清静的地方让我会他?”
狱卒看着金子,眉开眼笑地道:“有!有!这位大爷住的地方就十分清静,谁也不敢靠近他。”
他恭着腰在前带路,通过一排石砌的囚室,最后指着一间门户大开的石室道:“就在这里,贵人自己过去吧。”
张良笑道:“贵地真是有古划地为牢的遗风,死囚房的门都不闭的,倒真是难得!”
狱卒苦笑道:“贵人说那里的话,再厚的门也关不住这位大爷,门是他自己要开的,他怕热。”
张良一怔道:“这种天会怕热?”
狱卒道:“可不是吗?人家冻得成冰条了,偏偏他还嫌热,但也真有他的,光脊梁躺在石板上还冒汗。”
张良心中一喜,因为他要的就是这种奇人。
狱卒又道:“小的可不敢过去了,贵人多半是为着好奇看看他,送酒菜的时候没有关系,可别等他喝完就得赶紧走,否则他酒兴不足,动手又要揍人的。”
张良笑着摆摆手,自己走了过去,还没到门口,就听里面闷雷似地叫道:“刘二垮子!
你这王八蛋又来讨揍了,五刑中可没有饿刑,你敢克扣老子的酒饭。”
张良含笑跨进石室,不由得一怔,虽然心中已有一个印象,知道他是个巨无霸,但也不想魁伟若此。
他平躺在光赤赤的石板上,足足有一丈多高,比他的妹妹还高出一个头来,薛天垢白得像玉,他却黑得像炭,赤着上身,坚实的肌肉显出一条条鲜明的轮廓。
这不是一个人,是一尊天神。
他闭着眼,好像根本不想瞧瞧来的人是谁,掀了鼻子道:“刘二垮子,你这球囊真是不打就不舒服,早上叫你送酒来,你说没钱,这又是那儿变来的,而且一提就是两罐,还带了这么多菜,看在你孝心的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