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天异见羊皮上果真是母亲的笔迹,倒是怔住了,恭恭敬敬地接过来,看过一遍后问道:“我妹子呢?”
“她随小弟一起前来,却先回去了。”
薛天异点点头又道:“刚才很对不起,不过我妹子怎么会委身给你的,家母又怎么会同意的呢?她说要学道,终身不嫁的,何况你站起来,比妹子还矮上一大截呢。”
说到这儿他竟忍不住笑了起来,笑着又道:“家母的书信上说妹子已是你的人了,但结合之期尚远,看来我们这亲戚是不会假了,我也称你一声老弟吧,老弟你这么份斯文样儿,怎么会想到要娶我妹子的,你们不相称呀。”
张良只得道:“小弟蒙令妹相救于雪地狼口。”
“原来你是感恩而图报,这种方式可太勉强了。”
张良忙道:“令妹洁似冰雪,健逾山岳,在感激之外,尚有仰慕之情,承蒙不弃乃得高攀。”
薛天异大笑道:“你的确是高攀了,而且攀得很高,既然你是真心诚意,我也不说什么。
我不怕妹子会受委屈,倒是你得小心点,她发起性子来,你可消受不了。”
张良红着脸道:“小弟非常尊敬她。”
薛天异大笑道:“好!你肯娶我妹子,我总是感激而高兴的,妹妹为了我受了不少累,能得事终身于兄弟这样一个人,我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?来,来,我们喝酒。”
他抓起酒罐一仰脖子,咕嘟几声,就把五斤来重的酒罐儿喝得干干净净,然后就大口地吃菜,打开第二罐酒时,才让张良,张良道:“小弟量窄,还是大哥你请吧。”
薛天异也不客气地道:“好!那就不客气了,自从进到这囚房里后,我还没有痛快地喝过,你反正出去有得喝的,兄弟!娘在柬中叫我一切听你的,你要我做什么呢?”
张良道:“等出去再说吧。”
薛天异一怔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