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但见地上横着三具狼尸,一头腰斩,一头穿心,都是他长剑的成绩,另一头则头壳破碎,显然是他的马用蹄子击碎的,张良吁了一口气,望着身边不远处的骏马道:“好伙计,多亏你了,要不是你适时助上这一蹄,我的剑腾不出来,一定会丧生狼口了呀。”
他说得很轻松,那匹马却不轻松,目视前方,显出万分紧张的样子,张良笑道:“你还怕什么?四头狼,我们杀了三头,还有一头负了伤,奈何不了我们的。”
马仍然奋鬣耸耳,鼻子不住翕动,身子开始颤抖,眼睛瞪着那头负伤的雪狼,而这头狼也怪,虽然受了伤,却不躲避,站在不远处凝视着他们,张良一笑道:“你还在怕它,不要紧,我去把它结果了,安你的心如何?”
他肩头微微发痛,那是被狼咬的,虽然隔着重裘,仍挡不住巨狼的利齿,但张良不在乎,他充满了豪情,执着剑,从容地向那一头头上流血的灰狼。
来到身前七八步处,那头狼双足按地,将头低了下去,张良以为它要扑上来的,连忙作了个姿势。
可是那头雪狼却没有扑击之意,仰头向天发出了一声惨嗥,这声音凄厉之至,尤其在寂静的山野中,竟像是厉鬼夜哭,张良虽然身遭国破家亡,亲人死散的悲痛,却从没有听过如此悲惨的声音,不禁怔住了。
那头雪狼发出一声惨嗥后,又回复原来的姿势,张良忽听背后轻响,回头一看,他的那匹坐马正并了前腿跪了下去,身子不住地颤抖,目中满是悲惧之色,张良忍不住道:“老朋友,你是怎么啦,莫不是受了伤?”
他怜惜地转身,托起马身,帮助它站了起来,马仍是在瑟瑟地抖着,张良前后看了一遍见它除了后股上一处抓伤之外,再也没有别的伤痕,再加上浑身战栗,显见是恐惧过度,张良忍不住骂道:“没出息的东西,你的体躯比它们还大上两倍,竟吓成这个样子。”
一边骂一边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