盎受先帝隆恩,忠心皇室,何敢萌怀异志。”
条候笑笑道:“大夫不必多心,小候也不是怀疑大夫的忠贞,只是就事论事而已,自古才人,有几个甘心受冷落埋没的,大夫屡受先帝重寄,幼主继统之后,因为宠信晁错,对大夫一直就没有重视过,这一点大家都为大夫不平,国局垂危,大夫能不怀怨懑,忠心王室,已经是很难得了,小候见到圣上时,当极力为大夫进言。”
袁盎虽再三称谢,却不敢再多说什么了,连忙改转话题问道:“吴王既知壮士之名,何以仍令壮士屈居下卒呢?”
剧孟微微一笑道:“我是易名而投军的,吴王根本不知道。”
袁盎道:“可是壮士在吴军中,谁人不识。”
剧孟道:“我寄身在庄护的帐下,不跟外人见面,所以不怕被人认出来,哦!对了,明公还不知道庄护是谁吧?”
袁盎道:“不晓得,他是谁?”
剧孟道:“他是明公旧属,也是明公义释赠美的庄佑,现任吴军司马,也是这次犒军的副使。”
袁盎一怔道:“是他!他怎么也投到叛军中了?”
剧孟道:“他原来在广陵薄有微名,吴都侠少,多半是他的知己,吴王领军的将帅,多半是他的旧交,这次的犒军都尉常朴,更是他的结义兄弟,当然要提拔他一把,本来他也想一起来的,可是羞见故主,不好意思来。”
袁盎爽然一笑道:“他太见外了,我还会对他怎么样呢?”
正说之间,忽然一条人影,闯进帐中,直跪在席前道:“大人!事急矣,吴王欲杀大人!
请大人急避!”
凝视之下,赫然正是易名为护庄的庄佑。
袁盎扶他起来道:“子游,你我是故人,为什么避不相见呢,林儿还好吧。”
庄护急道:“她很好,大人!小人蒙大人不杀之恩,耿耿于怀,唯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