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子抗清,才不负人臣之节。”
吕四海道:“不然,老伯抽身而退才是对的。徐图后举,保全元气,以固国本,这正是明智之举。延平郡王始终以明臣自居,封王而不称帝,老伯算起来,也是明室之臣,要全节也是全明节而非郑节,老伯以有用之身,不作无谓牺牲,这才是真正的忠义。”
刘策听了高兴地大笑道:“老弟真不愧为老朽的知己,老朽当年也是这等私心,却始终无法对人道及,因为这种话也可以被人目为贪生怕死的遁词。”
吕四海道:“以这种理由苟全性命者并非没有,但目睹老伯教诲后人的情形,谁都不会认为老伯当不起那块匾,是后生晚辈对老伯一片至诚的敬意,老伯是当之无愧的。”
刘策大笑道:“好!好!老朽一定悬于宗祠,传给儿孙作为纪念,而且匾额上不仅是云侄女一人具名,你们各位的大名都得题上去。”
云飘飘笑道:“刘老伯,侄女是跟您开开玩笑,你怎么就认了真?侄女是什么身分,怎敢为您上匾呢。”
刘策老眼一瞪道:“怎么不行?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作为才是真正的英雄儿女,比起那些光会喊口号的人,顶着遗民的幌子沽名钓誉的厌物,不知强了多少倍!”
吕四海道:“老伯,真正为故国尽心的遗民志士多得很,他们不计荣利,为救国默默地尽心力,所作的事更值得尊敬,只是小侄不便说出他们的姓名。”
刘策道:“为什么?难道你们还信不过老朽?”
吕四海忙道:“小侄绝没有这个意思,只是尊重他们的意思,他们不欲为人知小侄怎敢饶舌?”
云飘飘道:“是啊,您老伯还不是一样,这次如果不是侄女恰好找上您,谁知道您这位老龙神仍在为生民忧心呢?献身于这一个事业的人,都是凭自己,绝不想多事连系,而引人注目,您自己如此,又何必求诸他人?”
刘策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