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正暴毙宫中,虽对外说是急病,大家都知道是吕四娘下的毒手,虽然事隔五十多年,但仍然没有放弃追索,吕四娘举族远迁山西,隐居大同,也是为了这个原故。
因此高朋吁了一口气道:“老弟固有苦衷,可是这一点倒不必太担心,今上以仁德为心,将血滴子也撤销了,据我所知,追查得也不怎么紧了。”吕四海道:“但如果让人知道在下是吕四娘的族孙,总不会太方便吧。至少高爷为了职责,也不能放过我。”高朋一笑道:“我身在公门是为了什么,老弟总该清楚,无论如何也不会为难到你头上来,那些都不谈了,老弟明里不现身,暗中出手一下,也可以截得下那头狡狐的。”吕四海笑道:“兄弟是有此意,否则也不会向高爷求助,可是邢玉春说她已经找到了水晶如意,而且还挪藏了到别的地方,兄弟觉得放她一马,也可以落案。”高朋一怔道:“东西没真的被她弄走吧?”
吕四海笑道:“怎么可能呢!东西早就脱手了,由一个夷贾以四十万两银子买了去,而这笔款子也由有心人换成银票,送到南淮赈灾了。淮河改道,江南受灾的难民不下数十万,这一点银子根本上济不了事,但总能救活一些人。”高朋一叹道:“两淮成灾,敝师侄也在尽力,我财力未逮,只能把历年来的一千两银子的积蓄捐了出去,比起老弟的功德来,真是不可以道里计,想想实在惭愧,我替家乡的父老谢谢你。”吕四海庄容道:“高爷这么说,兄弟就不敢当了,兄弟只是信手取来的不义之财,高爷这却是辛苦攒下的钱,两者怎能相比,大家都是尽心而已,何论多寡?”高朋想想又问道:“老弟继吕前辈之后复出江湖,想必会有一番作为吧?是否有需要我尽力之处?你不必顾忌,这四个人都是我从鹰爪门中带来的弟子,大家都是一家人。”吕四海一叹道:“没有,祖姑昔年入宫行刺,虽然一击得手,仅逞一时之愤,无济于事,反倒累得一般同道无法再公开活动。所以她老人家仅命兄弟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