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青含笑道:“你办了没有?”
账房先生道:“办了,小老儿知道这件事不能托付别人,命小儿上银楼兑换了银票,飞马送去了。”
燕青道:“那就好,没别的事了,你去歇着吧,明天开始把第二件事办一办。”
账房先生点点头,然后又道:“燕爷,你把家财都散掉赈济贫民,固然是件大功德,可是您自己只留二十两银子,那以后怎么够用呢?”
燕青微笑道:“没关系,我年纪还轻,两肩苛一口,到哪儿都饿不死,渴不喝盗泉水,我既然要干净,就必须一丝不沾,这二十两银子是先母去世时留给我的遗产,否则我一分银子都不要。”
老账房叹息走了。
燕青才笑道:“杨小姐,他来之后,我一句话都没说,总不会是串通了来骗你的吧!”
杨青青脸上一红,讷讷地道:“对不起,燕大侠,我不知道你暗中已做了安排……”
燕青微笑道:“不!你的顾虑是应该的,由此可见你处事很细心,以后我在你面前,更要特别小心,兢兢业业,一步都不能走错。”
杨青青红了脸道:“我也是太多管闲事一点。”
燕青正色道:“这不是多管闲事,我从小受豪凌,才养成这种偏激的心理,家师对我管束虽严,但却从来不苟言笑,使我不知温暖为何物,才养成那种说话尖酸刻薄的坏毛病……”
杨青青微笑道:“这两者似乎拉不到一起吧!”
燕青一叹道:“从表面上看是没有关系,其实却有影响的,我在生活中得不到乐趣,才想用言辞去刺激别人以获求满足,家师对我太凶,我说话时故意轻率,去令他老人家生气,这是一种变相的反抗,否则我不是发疯,就会变成一个毫无自主的可怜虫……”
杨青青叹了一声道:“那是难怪的,这种日子,我一天也受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