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别跟我打招呼,我也不会理你!”
张自新实在不明白刘金泰何以要如此对待他,以前他还叫自已去当镖伙,学武功练习做镖头,那多神气,现在却要自己当杂工,连个车夫都不如。
可是想到他代葬姥姥的恩德,说什么也得忍下去,否则自己就成了个忘恩负义的人了!
刘金泰已经骑上他的马走了,李歪嘴拍拍他的肩膀笑道:“小兄弟!吃得苦中苦,才为人上人,玉要琢磨,钢要锻炼,总镖头是一片好心,他想琢磨你成器,别灰心,男子汉都是从苦难中成长的,我也得走了,镖局里的人全在家,我得烧几十人的饭呢!你也别空手来,最好带四百斤的干柴。”
他骑了一匹酱色的雄骡,跨上骡背等着。后面还堆积着一堆干柴,约莫五百斤。张白新统统给捆上了,每头两百多斤,又高又大,一根枣木扁担都压弯了,他的个儿虽然不矮,可也只能露出两个脚踝,中间只剩下一尺来宽的空隙,把身子挤进去了就很难转动了。
李歪嘴在骡子上还是抽旱烟,连声催促着他走快一点,一夜没休息,再加上伤心哭了一阵子,柴担又重了一倍外,压得他脚步直晃,可是他都忍下去了!
好容易把柴担挑到镖局歇下,李歪嘴又叫他去挑水、淘米、洗菜,几十个人的吃喝洗澡,足足要六大缸水才足用,水井离着远,水桶又小,平常都是有人专门管挑水的,今天李歪嘴却把挑水夫给辞了,也堆在他头上!
一担担的来回挑,等他把六口大缸挑满,人家已经吃过午饭了。李歪嘴给他留了一份,上白面的大馒头,大块的肉,熬白菜,倒是很丰富,狼吞虎咽地塞饱肚子,一头倒在李歪嘴指定的炕上,他已经累得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第二天清早,天还没亮,他被人摇醒了。
又是李歪嘴,带笑不笑地道:“昨天你连晚饭都没吃,也不拿床被子,就这么睡了,还是我给你送被子来的,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