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子云呵呵大笑道:
“好一个‘能触发思古之幽情’!车老大,开往‘黄河’渡口啊!”
最前面的车他式扬声答道:
“小的知道啦!”
这一段对话,不但车把式“知道了”,连那远在箭远之外,也就是这两个车队最后面的邹永,也完全听得清清楚楚。
不过,事情真有点怪,他们于听清楚对方的目的地,又跟了将近里许之后,却于一条岔路上,分道扬尘而去,而且,速度也加快了,那情形,就像是方才受了前面车队阻障,才那么缓慢似地。
司马炀话探着扬声问道:
“莫兄,那两部马车,好华丽啊!”
“是啊!”莫子云扬声笑道:
“那里面,一定是那位达官贵人的内誊。”
司马炀笑道:
“我也是这么想,只是,他们怎么会转入那条小路上去了呢?”
莫子云“唔”了一声道:
“谁知道哩!”
“我知道。”
答话的是最前面一辆车厢车的白依依,莫子云“啊”了一声道:
“你知道他们去那儿?”
白依依娇笑道:
“自然是去他们自己乐意去的地方嘛!”
莫子云为了眉峰一皱之间,司马炀却爽朗地笑道:
“白夫人是越来越风趣啦!”
“开封”城距“黄河”渡的,本来就不远,加上一路上说说笑笑,不自觉问,已到达地头,只听车把式吆喝道:
“大爷们!到啦!”
“这‘黄河’渡口、委实是够荒凉的了。”
由车窗中凭窗远眺,果然除了滔滔浊浪,与浩浩天风之外,什么也没有。
渡口边,有着一个聊供候船商旅们,藉避风雨的凉棚。此刻,凉棚内,正有二十来个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