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九娘道:“社爷太客气了,妾身自从受到徐爷的点化启示,小隐风尘,在修养方面,自觉颇有进境,苦的是没有高明指点,杜爷日后有暇,如能到妾身那儿坐坐,妾身一定得益匪浅。”
杜云青笑道:“跟九娘谈谈是很惬意的事,只可惜的是杜某不仅为一介寒儒,难以登富贵之偕,而且还衣良不周,那得缠头之资,在门口就会被白眼赶了出来。”
杜九娘微微感到有些失望道:“妾身也不是真的卖笑,杜爷,妾身只有向杜爷孝敬的份,那里敢要杜书破费呢!杜爷分明是认为妾身不堪受教,不屑赐教。”
杜云青正色道:“九娘言重了,杜某对九娘的行径只有尊敬,怎会有不屑之心,只是杜某此刻身上已经背了一堆麻烦,上你那儿去,不仅于你无益,反而连你原有的辛苦安排都破坏了,那又何苦呢?”
杜九娘这才不说话了,纪小如听他们谈得很投机,一直插不上嘴,脸上有着自渐的神色,也消去了骄气,因为她发现自己不仅懂得太少,造诣也太差;不仅比不上杜云青,比杜九娘也差了一层,因此地虚心地问道:“壮大姐,照你见到的那两个人,岂不是到了意念就能伤人的境界。”
杜九娘道:“我不知道,不敢乱说,还是问杜书吧!他比我知道得多,或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杜云青道:“不能,杀人的武功到雅这个阶级已是绝顶.再上去就是自修的境界,只有遇到差不多的对方才有效用,如果用来打斗,连个普通武师都胜不了。”
纪小如一怔道:“那练到这个程度又有什么用呢?”
杜云青笑道:“自保,虽然胜不了人,却也不会被人击败,譬如盘石,峙立亘古不动,固然压不死一双蚂蚁,但雷霆肆雳,疾风暴雨,树倒木摇,盘石却仍然不动,武功最高的精神非为伤人,乃不为人所伤。用来杀人的功夫,是武学中的下乘。”
纪小如一怔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