寞与孤独之感,这是他第一次得到的友情。
更是他第一次得到的知已之感,这个粗莽的汉子,不仅为人热情,而且在思想上似乎也非常的接近,但比他更洒脱。
马向荣居然笑了起来,笑得很豪爽:“兄弟!这是怎么了,居然像个大姑娘似的,快擦掉眼泪,否则我就用大耳括子量你。”
我活到这么大,只有叫风砂子吹进眼睛里的才流眼泪,男儿有泪不轻洒,有什么可伤的!
杜云育道:“大哥!我不是伤心,是高兴!”
马向荣笑道:“高兴得掉眼泪的该是我,像这样一想默默无闻的江湖小卒,居然跟鼎鼎大名的笑面追魂称兄弟,那才够乐的!”
可是我并不感到光采,兄弟,你要不是这智能的一个人,这分性情,管我叫爷爷我还不干!
车子终于到了长辛店,也真难为那赶车的,也难为了那头骡子,居然在三刻多一点儿到了地头。
大冷天里,骡子身上不但直冒气儿,还直往上滴汗水。
马向荣跳下车来,额外地又掏了块银子丢了过去,赶车的喜出望外,连连道:“爷!你赏已够多了!”
马向荣笑道:“这不是给你的,是给你那位伙计的,这一趟他比你辛苦得还多,给他加个两升豆子,打个几斤酒泡上也补上一下,别光顾你自你儿乐了!”
赶车的想了一下,居然把银子给退了回来,苦笑道:“爷!这个小的不敢收了,畜生不像人懂得好歹,小的也不能天天遇上你这种好主顾,给他一顿吃好了,他以为这是应该的,没好料就不肯动了!
“小的可待不起了,你放心,小的就是指望着他过日子,苦不了他,也不能大愤地了!”
马向荣倒是颇意外的笑道:“像你这样的老实人倒是少见,你收了银子,加不加料还是由着你,他是不会告你!”
赶车的在容道:“这可不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