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璇姑从帐篷中探出头来道:“我爹叫你放下,你就放下,噜嗦个什么劲儿。”
语气中虽是斥责,眼睛却连连暗示,夏侯杰连忙将黄先青放下道:“前辈如若将他救活了,晚辈铭感五内……”
乔庄两只白眼一翻道:“我可不要你感激,我救他只是为了不愿在大热天陪着一个死人走路。”
夏侯杰知道他生性乖僻,也不敢多说话了,乔庄走到黄先青身边,伸手摸了一才问道:“璇姑!火熄了没有?”
乔璇姑连忙道:“没有,我把剩下的木柴都加上去了!”
乔庄一哼道:“你倒是拿准了我会救他似的!”
乔璇姑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,迅速地捧了一个大皮袋子走来。乔庄接了过来,仰头对准袋口咕咕地灌了几大口。
夏侯杰知道那袋子里是酒,但见乔庄将口一张,一蓬酒雨喷了出来,均匀地沾润了黄先青的全身。
就这样他一面喝,一面喷,直等黄先青的全身都湿淋淋的象是刚从水中捞起来一般。
乔璇姑已陆续搬来了一些大小不同的瓷瓶,最后则是一堆烧得炽红的热炭!
乔庄又从瓷瓶里取出几颗不知是什么性质的药丸,塞入口中嚼啤了,又和着酒喷在黄先青身上。最后,用一只手遍按在黄先青各处的穴道上,一只手则站起红红的热炭,放在所按的部位。
烈酒遇上火炭,立刻燃烧起来,发出紫绿色的火苗,片刻燃及全身,整个人顿时都在火焰的包裹下。
而穴道上的热炭更是炙得皮肉滋滋直响。
夏侯杰看得心头大为不忍,虽然知道乔庄是在治病,却仍忍不住将眉头紧纵,脚下不知不觉向前移去。
乔璇姑轻轻地拉住他,低声道:“这是以火攻火的方法,唯有这个方法,才能将他体内的热毒迅速驱出,看来似乎很危险,爹很有分寸,绝不会伤害他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