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,老菩萨的福气好,这些牡丹不就早开了来献瑞吗?
“
说着过去摘了三朵大红色的花朵,别人要阻止,却已不及,因为这种花极其名贵,平时照顾得无微不至,碰掉一片叶子都不敢,谭意哥居然一摘就是三朵。
太后也不以为然,却不忍呵责,只有轻吁一声道:“好好儿的花,你摘下多可惜。”
谭意哥笑道:“老祖宗,民女摘下它们是有道理的,这是对它们的惩罚。”
“哦!对它们们的惩罚?”
“是的,它们不应时令,争先开放,虽是一片孝心,却也可能是被武则天烧怕,以为老菩萨也是那么横蛮不讲理的,这就该罚。”
太后笑道:“听你这么一说,居然也大有道理的。”
谭意哥又道:“不过老菩萨最是大公无私,赏罚分明的,罚过它了,念在它一片孝心,也该奖赏一番。”
“哦!你说又该怎么奖赏它?”
“花放无非争人怜,老菩萨就可怜它们一下,准许它们戴在老菩萨的鬓边吧。”
说着又挨近过去,把花别在太后的鬓边,太后又爱又怜道:“我的儿,我这老太婆戴着它有什么好看,它该戴在你的鬓边才是,你也戴上一枝。”
谭意哥为太后簪好了,又把另外两枝花别在两位老太妃的鬓边道:“老菩萨,鬓花乃为赏赐,除了您之外,只有二位太妃才够资格颁赐,民女怎敢僭越。”
然后又在太后的耳边道:“老菩萨,这花您一定要戴上,而且不能取下来。”
“哦!这是为什么呢?”
“民女先前所说那些歌颂之词,那只是给别人听的,您老人家未必喜欢,现在民女才要说真正的理由,那才是民女未曾奉诏,擅自摘花的原因,天生万物皆有时序,此花不当令而放,有失常态,即为异徵。”
太后不禁一震道:“异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