债券,打下手印,说明三个月后,加倍归还。”
“三个月就对滚一倍,这个利息高得惊人了,他既是算盘子打得那么精,如何肯署下债券的?”
“那是因为他邻近的贫户们都有往例,只是做个样子,到期不还也没人去催讨,他以为没关系,所以照立不误,那知道我就着人拿了债券上门去了。”
张玉朗笑道:“他会还吗?”
“自然不肯,而且还赖债,说他家有良田,自己的收成都年有富裕,怎么会向我们借米。”
“说的也是,这话很难令人相信的。”
“我不怕他赖,因为债券上打了他的手印,证据确凿,告到官里,打了他一顿板子,不但要他如数归还,而且还加倍罚了他,足足赔上了六十石谷子。”
“他还了没有?”
谭意哥道:“自然还了,起先他还想赖着不给,我着人去告诉他说,要他该着好了,没有关系,等到了收成时,再本息一并归还,他一听,在当天就把谷子给挑了来,因为他怕再担负上利息。”
张玉朗听得很有意思,笑道:“这下子可真是因小失大了,以后他大概再也不敢贪小便宜了。”。
谭意哥道:“他的情形如何倒是不知道,不过发生了这件事情后,再也没有人敢冒认贫户,领取救济了。凭良心说,这件事我是做到太狠了一点,而且还倚仗了官势压人,可是那老儿的居心太为可恶,这样子给他一点教训也是不错,更重要的是,前来求救赊欠的人太多了,我也不能每一个人都去调查审核,那样子太耗费人力了,只求找一两件来严办一下,以为儆戒,使别的人一个警告而已。”
张玉朗望着她侃侃而谈的样子,显得那样的庄重,干练,虽然无损于她的美丽,但是却给人一种感觉,感觉到面对着的,不是一个女孩子,没有一点绮思。
郡主是傍晚时分到的,她来到时已经颇为轰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