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,我自己最怕别人哭泣,当然也不会在人前表露自己的丑态,更何况会少离多,欢笑已觉不足,那里还有空暇来哭泣,人在悲哀中最易软弱,我却必须坚强。”
张玉朗一叹道:“你跟湘如是一对怪人。”
谭意哥忙问道:“她有什么地方怪了?”
张玉朗道:“她也是个不哭的,而且她的涵养好得出奇,很少生气,就以洞房今夜,我对她说的那些话,我想像中不是因而勃然大怒跟我吵起来,就是低头不响,默然地流泪吞声。那知道她竟笑吟吟地,一面赔不是,一面拍胸脯把事情一口答应下来。”
谭意哥道:“她的胸襟是非常人能及。”
张玉朗道:“最妙的是我问过她何以每天都是含笑对人,从来也没有生气的时候,就是下人们做了错事,她也能找到其中的可笑之处,哈哈大笑。”
“她跟你一样,说是浮生苦短,为欢几何,何必还要自寻烦恼去生气,以笑眼看世界,处处都是欢愉,等最后走的时候,两肩担满了欢乐岂不是好。”
谭意哥似乎颇为惊奇地哦了一声道:“这话真是她说的?”
张玉朗道:“自然了,就是叫我说,我也说不上这么一篇话来。”
“你心中无此意念,自然说不出这个道理来。”
“那你们心中又是如何生此意念的?”
谭意哥轻轻一叹道:“我是因为生逢乖离,自苦悲伤之馀,自生激励,因而萌发此念,顿觉生命中充满了朝气,满眼都是光明。至于你的那位新夫人由何处萌生此念,还不得而知了。”
张玉朗一叹道:“你们都是心胸豁达的人,也都是懂得在生命中求快乐的人。”
谭意哥一笑道:“所以你不必替我担心,我懂得安排自己的生活,寻求自己的快乐的。
“
张玉朗道:“我怎么不担心,失去了你,我的生命中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