剪了还会再长的,而且死的方法很多,干嘛要选那个痛苦的法子呢?”
张玉朗道:“投缳、跳河、吞金、服毒、抹脖子,都无法掩饰她那剪去头发的头,只一把火连皮带发,烧了个干净,才不致有无发之丑,其实她那一头黄毛,又粗又硬,比你的这乌油油的青丝差多了,你居然舍得操刀一剪,实在叫我不安了。”
谭意哥笑笑道:“别傻了,我的头发本来就长,剪短一点没关系,三五个月又长出来了,可是对你却非常有关系,你张玉朗的身份不能叫人认出来呀。”
“可是你也不必剪自己的头发呀,街上的花粉店,以及梳头婆子的家里,都有发髻可买,你叫人去买一些来,不就行了吗?”
谭意哥连忙摇头道:“那可不行,谁知道那些头发是怎么来的,有些是贫家娘子万般无奈时才割下卖几文钱,那还干净些,有些则是盗取新死的女人头上的,做成了胡子粘在嘴上,那多恶心,还是用我自己的放心些。”
张玉朗忍不住在她的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道:“意娘,你让我说什么好,我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你的这一番情意,难怪前人说,最难消受美人恩,到今天我才明白它的意思,我只觉得为你粉身碎骨都不够似的。”
谭意哥一笑道:“那就请爷快快地把那一包宝贝请出去吧,你留在这儿,吓得娘在楼下也不敢待了,上楼在我外屋打地绻了一夜。”
“那有什么可怕的,它又不会咬人。”
谭意哥道:“我也不知道,但看起来就是怕人。”
张玉朗叹道:“其实每个人迟早都会变成那个样子的,一个人去了皮肉还不就是那个样子,不管生前美如天仙或是丑如夜叉,一旦成了骷髅,就没有分别了,往这儿一想就不怕了。”
谭意哥道:“玉朗,别再磨蹭了,你快快走吧,要是有人来了,瞧见你这包总不太好吧!”
“有人要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