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十株茶树中精华之所聚,才制得这么大半筒,正因为太费神费事,而且又太抑天和,所以我只制了这一次……”
张玉朗道:“在茶言茶,我只有四个字的评语,那就是走火入魔了。”
妙真笑道:“这我承认,本来就是一个邪方,但是姑妄一试,却也是值得的。”
张玉朗道:“但不知妙在何处?”
妙真叹道:“这个贫道却不知道了,一共试过十个人,居然言人人殊,人人皆云妙,妙处各不同。”
谭意哥笑道:“有这样的事,我倒是要品一下。”
妙真一笑道:“少时二位不妨将本身的感受写在纸上,然后相互一对照,看是否雷同,就知端的了。”
张玉朗笑道:“这个倒很有意思。”
此时炉水已沸,妙真把两口白玉瓷盅,先用滚水烫过,然后拈起一小撮茶叶放进盅里,提起水壶,细心地将水注入到八分的时候,把盖子盖上,把茶汁立刻逼出倾掉,然后再度注入沸水,闷了片刻,才双手捧了,分放在他们面前,笑吟吟道:“神女生涯原是梦,为承雨露会襄王,莫道湘女偏多情,由来别离最断肠。”
诗并不见佳,但是信口吟来,而且她脸上所带的淡淡的哀怨,以及那九转低回的声音,却使人听着呆了。
谭意哥接过了茶,在她的眸子里读出了那一份似有若无的情意,不禁怦然心动,居然忘记了自己是个女儿之身而认为是个男儿了,无意间邂逅了一个美丽而渴望慰藉的少妇,忍不住就想抱她一抱。
直到茶盅上传来的热度烫到它的手时,她才惊觉过来,连忙收回了眼神,瞥见涨玉朗在向她微笑,没来由的心叉上上直跳,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毕竟是太嫩了,很轻易的就受到了人家的迷惑。
由此推想出去,她不禁佩服起张玉朗了。
到底是行过万里路的人,见多识广,经验多,定力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