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姨一声,叫她别忘记着人到城外去把车子赶回来,把杨家的车子还了去。”
谭意哥含笑下楼去了。把一切都交代好再次上楼,张玉朗已经睡着了,她笑了一笑,掩上门,开始更衣着妆梳头,毫无扭怩避忌之态,就好像张玉朗已经是个很亲近的人一般了。
张玉朗并没有睡觉,他根本睡不着,一直在想着谭意哥,想着她的似水柔情,也想着她的一切,直到谭意哥再度回来,他连忙闭上眼装睡。
看见谭意哥解却罗裙,披了一件绸襦,坐在铜镜前,解散了长发,拿起了一柄牙梳,梳理那乌黑如黛的长发时,那种美妙的姿态,不由得呆了。
谭意哥已经决定委身了,所以对他已不避形迹,只穿了亵衣就在他的身畔走动,虽然他在睡觉,但睡着的人随时都会醒的,显然她是作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了。
一时他心里跳得厉害,轻轻地坐了起来,谭意哥似乎仍未感觉,梳理如故。
他蹑着脚,轻轻地走过去,走到谭意哥的身边,他的影子已经映现在镜中,谭意哥当然看见了。
可是谭意哥的反应很平静,很自然,就像是一个年轻的妻子,在闺中梳妆时,看见了她的丈夫过来一样。
笑了一笑,然后道:“我回头到妙贞观去,自然不能着女妆去。”
张玉朗道:“是的,那儿虽有女的去,也有男的去,却没有男女一起去的,你要跟我去,自然是着男妆的好,你一装成个小伙子,可要把那些女冠们逗疯了。”
谭意哥笑道:“我从来没装过男人,所以这个头竟不知如何梳法,趁着时间早,先来练习一下,梳起来你看像不像,还有上那个地方去,想必不会太规矩。”
张玉朗道:“嗯!也不尽然,看各人自己,如若你自己规规矩矩的,她们也很老实,不过你若是太俊俏就难说了,她们会主动在你身上动手动脚的。”
谭意哥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