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哥不觉感动地道:“那么你说要供应我娘一辈子饮茶是很认真的了?”
张玉朗道:“当然,可是一年也得四罐,你要知道那茶十分罕贵,只有几棵树上才生,每年我进到宫里也只得四十罐而已,我自己约莫是十罐,家母处一年四罐,剩下的我献给一些长辈,或是自己遇上了知己同好,才泡一壶来尝尝……”
谭意哥道:“既是这么名贵,那就算了。”
张玉朗笑道:“不!我已决定了,我母亲有四罐,你娘也该有四罐。”
这是一句很玄妙的话,张玉朗的母亲有的东西,为什么谭意哥的母亲也一定要有呢?
自然,这也有着某种暗示,谭意哥并不笨,当然也听懂了,可是她表面上并没有明确地表示,只是道:“玉朗,我们走吧,你可以关照一声,太晚了就不必等门,歇在我家里好了。”
张玉朗忙道:“那方便吗?”
“没什么不方便的,我们那儿还是有客房的,有时远道来的客人,一住几天的也有,只不过我们跟别家不同的是,住遍住,没有进一步的款待了。”
张玉朗一笑道:“这一点我是知道的,只不过我还是宁可回客栈住的好。”
谭意哥忙一抬头问道:“为什么?”
张玉朗道:“因为我不是以客人的身分登门,自然地不想接受一般客人的招待。”
谭意哥道:“那自然有所不同的,你歇在我房里。”
张玉朗没想到谭意哥会冒出这句话,可是谭意哥很快地接上一句话:“我挤到娘的房里去。”
张玉朗也不知是失望还是释然地吐了一口气道:“这又是何必呢?”
谭意哥笑道:“你既然不肯睡客房,我只有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你了。”
张玉朗望着她慧黠的笑容,也忍不住炳哈地笑了,他心里是很喜欢谭意哥,但并不希望在如此草率的情形下得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