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时间并不常,但是却因为有那一段特殊的因缘,至少不是陌生初交的朋友了,我也把我自己最大的秘密向你揭露了,使得我们的关系又进了一层,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了。”
谭意哥道:“那不太冒昧了吗?”
张玉朗道:“你如果感到拘束,在人前不妨客气一点,可是在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,可以不必那么拘谨吧;你叫我张公子,我老是觉得我们很遥远似的。”
谭意哥想了一下道:“好,我就叫你玉朗吧!这个名字实在很不好。”
张玉朗笑道:“这是从我的乳名改了一个字,把儿郎之郎,改为明朗的朗,我倒觉得很好,因为有一天如果有人要叫我的名字,而且是郎君之郎的时候,也不会太明显,可以自然一点。”
谭意哥白了他一眼道:“原来你这个人并不老实。”
张玉朗笑笑道:“我可从来没有说我是个老实人,一个像我这样的人,绝不会是个老实人的。”
“你是怎么样的人?”
张玉朗笑道:“一个不求富贵的世家子,一个隐身的大盗,一个喜欢游历的读书人,一个世袭的茶官,我具有这四种身份,就要跟三教九流,五湖四海,各色各样的人交往,怎么老实得起来。不过我也绝对可以保证,尽避我不老实,我却是个君子。”
谭意哥笑道:“君子不会去做大盗。”
张玉朗笑道:“不!盗中亦有君子,而盗中君子,比一般假冒伪善的伪君子可爱得多…”
谭意哥笑道:“君子称自己为君子,只有一种君子,厚皮君子!”
张玉朗大笑道:“说得妙,我的脸皮倒是一向不薄。”
因为这一番谈笑,使得两个人之间的那点拘束都消除了,张玉朗的手仍然停在她的肩膀上,没有放开,而谭意哥似乎也无意离开。
因此张玉朗把手稍为收紧了一点,将她搅在自己的胸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