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她对那个少年哥儿颇为思忆,虽然明知彼此间身份悬殊,白首难谐,但也希望能留住一点记忆,不肯把玉印还给人,但是那少年留字,并没有说要相赠,而是指明暂寄要赎回的,她也不能硬留下来,于是就开了一个很大的价钱,目的在难住对方,以便保留住那方玉印。”
“她开口要多少呢?”
“详细的数字,由于言人人殊,已经不可稽了,不过根据可靠的估计,大概总是黄金千斤之数吧。”
谭意哥道:“居然要这么多?”
“她说就比照她这个人的高低轻重,每一天以一尊金人为计,一共住了十七天,总计要十七个金人。”
谭意哥笑道:“这倒好,要是像咱们对邻的那位肉菩萨圆圆姐,身重一百几十斤,十七个金人还不止千斤呢。”
丁碗卿道:“那个姐儿自然不会太重,我想总有七八十斤吧,所以算起来恰是千斤之数,她原是难人的。”
“没想到那两个人一口答应了下来,并且说三天之后,再行前来赎取,说完就客气地告辞了,过了三天,他们果然再来了,而且还带了很多挑夫,送来了十七具金人,每一具不但与她的体重相等,连高矮大小,面貌都是与那姐儿相同。”
“这倒是真不容易了,就算有那么多的金子,还得要巧匠打造成那个样子,工夫也不小了。”
“说的也是,来人表示了,如果她只要金子,立时可付,正因为她要的是金人,才需要三天的时间。”
谭意哥道:“这下子那女人得交回玉印了。”
丁婉卿道:“对方一点折扣都不打,她自然也不能再拿了,只有把玉印还给了对方。”
谭意哥忍不住问道:“那个少年郎,究竟是什么人呢,家中如此豪富?”
丁婉卿笑道:“你想吧,在京师能得几家有如此大手笔的,那方玉印的玉质再佳,也不值得千斤黄金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