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!我也摸不清他的意思,不能贸然地开口,万一碰一鼻子灰,这张老脸往那儿放?我正在为难斟酌看要如何启齿,就发生了蒋田的那回事。”
“这有什么关系呢?”
“看起来是没有关系,可是到底他们做官的人心眼儿活,借瑟而歌,利用蒋田的事做文章,衬托出他自己的话。”
谭意哥道:“我怎听不出呢?”
“那是你不在意,实在已经很明显,他说蒋田未托他疏通关节,他对蒋田作了暗示,蒋田却舍不得破财,这话有的吧?”
“这是他说的,但他说的是蒋田呀。”
“你怎么那么笨,他虽是在说蒋田,其实也是向人表示,他并不是不通窍的人,更不是不通人情的人。”
“原来此中还有如许大的关键,看来做官不容易,做生意也不容易,双方都要点学问的。”
“世事无一不是学问,你想蒋田托他行人情的事,应该是件秘密,无论能否帮上忙,也不该在那等场合下说出来,除非是别有用心了。”
谭意哥默然不语,及老博士又道:“这件事不能假手底下的人,否则就落一个把柄,双方素不相识,难就难在开一个价钱,要在既为对方接受,又不能叫自己吃亏,这一个价钱是历任主管的一个秘函,绝不会列入移交的,所以周公权一直就在这上面斟酌,开口要多了或是要少少了,都会让人知道他是个外行。”
“怎么要多了也是外行呢?”
及老博士笑道;“这就是大学间了,漫天开口,超过往例太多,商家无利可图,谁还肯干,这不明显的是个大外行吗!只要让他们知道是外行,他们就会狠狠地杀价了,就好比十分的利。应该是四六拆分,你一开口就叫足了六分,人家一个子儿也不会少。如果你开口要七三,很可能会被对方杀成对折,如果你开口要得更多,最后杀四六的也更多。如果你开口要少了,商家自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