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银铃般的笑声将司马瑜由失态中惊醒过来,连忙道:“那里!那里!在下初睹公主神仪,几疑天人降凡,失仪之处,尚请公主见谅!”
倪春秀微微一笑道:“世子太过奖了,世子管缨望族,公侯世家第且又足迹四海,目中佳丽不下万千,贱妾不过是东岛夷女,粗陋之姿,怎能当世子如此盛誉!”
司马瑜脸上微红道:“在下并非虚夸,中原佳丽虽多,如公主者实难觅第二人!”
倪春秀轻轻一笑道:“世子如此说不怕有人不高兴吗?”
司马瑜一怔道:“谁?”
倪春秀笑笑道:“此言若被世子家中闻之,恐将启闺中大波!”
司马瑜微笑道:“在下尚未授室!”
倪春秀眼中一亮道:“贱妾以为侯门侍儿,也不见得不如贱妾!”
说着一指司马瑜身后,司马瑜这才想到冷如冰等人还站在后面,心中倒是一惊,生怕她们会不高兴,谁知冷如冰微笑道:“公主太言重了,妾身等不过是下人,怎敢与公主相比!”
倪春秀微微一笑,朝后面招呼道:“上筵!”
那两名白衣女子立刻比比手势,只见厅后转出一列白衣人,有的捧酒,有的端菜,-一排在桌上!
倪春秀笑笑道:“世子来得太仓促了,夜间无法准备,只得粗治几味薄肴,实在不成敬意!”
司马瑜也谦谢道:“叨蒙盛待,只憾无以为报,若早知公主在此,在下多少也该带上一些厚礼!”
倪春秀笑道:“大家都别客气了,一直这样闹虚文,实在太没意思,难得贵宾降临,水酒了杯,聊以联欢,你我还是丢开那些客套,大家好好聊聊!”
司马瑜笑道:“恭敬不如从命!在下敬遵公主吩咐!”
一个白衣女子上来要替司马瑜斟酒,靳春红却抢先一步接过酒壶道:“世子由我们侍候惯了,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