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经过多少时间,朱丹才悠悠地醒转过来。
睁眼一看,屋里虽是静悄悄的,不见一个人,满屋却是一片凌乱,显然曾经发生激烈打斗。
他很惊讶,师父盛怒之下,欲以真力震断他的心脉泄愤,他怎麽会没有死?
只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当虚幻尊者的真气正迸发时,被毒美人趁机出手,出其不意地攻来,使老魔头不得不撇下他,仓促转身迎敌。
但他当时已昏过去,究竟是不是正如他所想像,却不得而知。
结果又是怎样呢?
朱丹茫然了……
韩宏不但沾了一个“官”字的光,可以沿途住官驿不算,更因为他与李侯及司马交好,早就有人打了招呼,所以每到一地,地方官都抓了专人来接送,带了夫子来替他们挑运行李,完全不用自己费心。
柳青儿待人宽厚,公家派来的挑夫是免费的,但她给的酒钱很丰厚,比专雇夫子挑连也不差多少。
这笔钱本来就在预算中,她就不想省下来。
不但对挑夫如此,就是那些派来带班押运的班头,柳青儿都特别招呼,路上茶水、点心不缺,过境交接时,总还送上一两样长安带去的土产,或是自己得便绣的荷包之类,让他们带回给家人。
这些小地方使得人人心满意足,称颂感谢不说,而且一路上特别小心,安放停顿时,都是轻轻的。
因此
一这些小花费反而变得赚了,以往,别人返乡时粗重东西倒还好。细小的东西,折损率实在惊人,尤其是瓷器彩釉,十停中能有五停安好的,已经是走运了。
柳青儿原已准备了半数损耗的,可是在将近南阳府时,她检点了一下东西,除了一把小茶壶断了把之外,居然,毫无损耗。
驿站里的丞官见了真是咋舌道。
“奇迹!奇迹!卑职到差以来,在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