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好快的手脚,我们差不多是追著你们进来的,就怕你们有机会对谈而拆了马脚,你居然在一眨眼之间作了催妆诗了,快拿出来看看。”
兴儿把韩雄的原诗取出来,却是题在一个嫩线色荷包上的,荷包是绿绫为底,绣著一个仕女,手托香腮,望著窗外微风中飘拂的垂柳,十分传神。
韩宏的诗是题在空白处的:
“章台柳、章台柳,
昔日青青今在否?
纵使长条似旧垂,
亦应攀折他人手。”
那图中仕女,眉目宛约就是柳青儿的形状,李存信看了第一个叫好,不过他却说:“我是说这荷包的制工好,图画得好,绣工尤佳,只那催妆诗却不怎么样,而且後面两句简直该打!君平,你说,这是什麽意思?”
韩宏轻轻一叹道:“图是我手绘的,荷包与绣工却是青娘的,这个荷包原是去岁定情之夕,青娘送我为记念的,我一直珍藏,舍不得拿出来用,今天我去找青娘不遇,回家後百感一父集,乃题了那首小诗,并没有打算作催妆之用……”
李存信道:“这还像话,你这首诗若说用以催妆。新人不对你脸上摔过来才怪,可是既非催妆,你怎麽又将它当作催妆诗,叫兴儿送进去?”
“行礼时,我已经知道是青娘了。看二公种种安排,我也知道二公是要给我一个惊喜,而青娘必也是得到二公的嘱附在考验我一下的。我如当时说穿,岂非扫了二公的兴?若是装糊涂下去,青娘误会我当真有意他娶,岂不更为冤枉?
因此一想,刚好兴儿为我著衣时,把这个荷包替我系上了,我叫他把荷包送进去,青娘一看就明白了。小兄弟,当时我只请你送给新娘去,没说这是催妆诗吧?”
兴儿摸著头道:“韩先生是没说,可是这时候送去的,自然是催妆诗了,害得我硬逼著新娘和了一首诗出来。”
侯希逸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