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敬已经先进去了,堂倌也来请南宫俊人棋室对局。
这家茶楼的主人是个胖胖的中年人,一张斯文之相,端坐在棋枰的横侧,南宫俊进来后,各施一礼,相对坐下,只说几句客套话,随即开抬着手。
双方原是熟识人,但是南宫俊见欧阳敬一直没有主动的提出谈话,就知道必有不便之处,遂着意在棋盘上下功夫,他对欧阳敬的棋路本来就很熟,再加上年轻,思路灵活,而且棋艺也比欧阳敬高,出手就是妙着。
两人绝少思索,落子如飞,到了五十多手之后,双方布局已定,开始作短兵相接,南宫俊只是东攻两手,西应两手,一直到第一百二十手上。
茶楼的主人为南宫俊的棋路看得人了迷,他发现南宫俊有些棋子是下得简直如同个不会下棋的人初学一般,全无章法,给欧阳敬抢了好几次先手。
可是慢慢地下来,那几步闲着的都发挥了无穷的妙用,跟其他的棋子串联上了,原来比人短两口气的,这一来却反比对方长一口气,使得欧阳敬的几条大龙都活不成了。
当棋局进行到七十手上,茶楼主人已经宣布了南宫俊落败,外面的那些赌徒因为对南宫俊不清楚,也赌他输的人很多,而且把赌注的比数提到三对一。
下到二百十三手,南宫俊投下一个黑子笑道:“承让!承让!这一局在下幸先二子。”
棋局已经很明白,该活的活,该死的死,只要填上空就行,原来看起来,南宫俊似乎还落后一点,可是他那最后一子,落在最巧妙而又不为人注意的地方。这一子落下,全盘皆连把自己所占的空位算上去,已是先二子的中局胜了。
欧阳敬直摇头,茶楼主人也万分不服气地出去向人改变他先前的判决,这一来由胜为败的人自然不服气,拖住他把理由说出来,他只得一一的讲述棋局的变化,而欧阳敬与南宫俊才得到说话的机会。
南宫俊道:“欧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