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可是今天是说好回去的日子,老太太一定起早就在门口等着了。您忘了临走那一天,她还再三吩咐,要老奴好好地侍候少爷,事儿办完了,早点回去!”
年轻人好像记性特别好,而且有股死缠夹的毛病,笑嘻嘻地道:“您也别忘了,奶奶同样也说过,要是我兴致好,喜欢什么地方,就玩上两天也不打紧。”
老头儿真急了:“少爷,一路上过来,多少好玩的地方,我问您要不要歇下,您一个劲儿地摇头,情愿躲在屋子里睡觉,要不就关在车子里看书,这会儿在大路上风沙又大,您又有什么个好流连的呢!”
年轻人一直伸长了脖子,望着前方,这时候不用说那一队人马看不见,连躲在路旁的行人也都走得离他远远的了。
年轻人这才垂头丧气,没精打采地爬回车子里,口中嘀嘀咕咕道:“好,听你的,不在路上流连,咱们上路回去好不好,我的肚子饿了,上前面找家饭店打尖去!”
老头儿只要他不再问长问短,什么都可以依他,连忙说道:“成!成!再往前十来里就是彭城,咱们到了彭城就停下来,好好地吃上一顿!”
年轻人攀住了车帘,笑笑道:“这句话你最听得进了,我记得彭城有家叫老长兴的酒楼,卖酱驴肉最出名,外带最纯的二锅头,咱们就上那儿打尖去。”
老头儿大概对这个最感起劲,红红的酒糟鼻子上冒出了红光,等年轻人坐好,他立刻上了车辕,挥动鞭子,吆喝着那头大青健骡快步急奔。
骡子脚程好,车子好,要不了多久,他们已经追上那些先走的人,老头子一面挥鞭吆喝着,一面还喊着,道:“借光!借光!”
他的控制技术很好,牲口也听话,几乎人畜成了一体,有一点点的隙缝,他们就擦着挤了进去,虽是弯弯扭扭地找着路走,却没有碰到一个人。
有时候,因为擦得太近了,把走路的人吓了一跳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