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顾到,双方都不失面子,反而互相褒扬,遂知道适才传言指示出阵,一定亦是他所为。
再看他俊胡神逸的气度,想到自己心胸偏窄,不禁又愧又感,一把执定他的手道:“徐亮井蛙识天,妄图以米粒之珠,共秋月邀辉,实乃自招其辱,蒙少侠慨施臂援,今后有生之年,尽为戴德之时,嗣后少侠若有差遗,徐亮与门下数千弟手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老叫化子这一番话倒的确是肺腑之言,他这个人强项虽在所不免,却是最至性的人,一旦服了人,便心服口服,你就是要他的命,他也绝不迟疑。
然而欧阳子陵何等虚怀若谷,那里肯容他这样说辞,慌忙屈下一腿道:“老前辈如此抬爱,晚辈怎生消受得起,如蒙不弃,请结为忘年之交,异日江南道上,共相盘桓,岂非人生一大快事,何必一定要闹些江湖俗套呢!”
这些话在欧阳子陵说来已经是很难得了;在年龄上说来,他这个要求确实太过份,可是在师门渊源说来,他又可以这些人的师门同辈,因此急了半天,他才算挤出了这么似合理似不合理的办法。
他刚一出口,又怕人家拒绝,骂自已太狂妄,没想到百结神乞哈哈大笑,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。
百结神乞满脸欢愉之色道:“这一来老叫化子可攀上高技了,行!我就托大做你一个老哥哥,有了你这么一个老弟,叫化子真是拾了黄金,以后穷家帮有人撑腰,谁还敢欺侮咱们,老化子有了这么一个阔亲戚,皇帝老子我也敢揪他下马。”
老叫化大概是兴奋过了度,又说又笑,手舞足蹈。
四座的人都面有羡色,不是羡慕欧阳子陵攀上了帮主,而是羡慕徐亮认了个好弟弟。
上官云彬第一个不服气,摇摇晃晃地过来,龇牙裂嘴地道:“欧阳少侠,咱们大伙儿一路上过来,你满口前辈大侠的直闹虚文,怎么一见了老叫化就论兄弟了呢?莫非我们这几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