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后轻轻起立。
三个人都向他微笑点头不语,似乎心中已在迷惑中摸索到一丝光明,惟恐一开口,这一线光明即将阗然而逝。
陈慧珠掌着灯,将欧阳子陵带到一间精室,布置得异常典雅,素缎的帐幔被衾,靠床是一张书桌,供着一盆素心兰,旁边是一只小巧的金炉,淡淡地燃着一缕细香,那香味氤氲,令人有一种宁静的感觉。
姑娘看他脸上浮起满意的微笑,心中也抑不住一阵得意道:“这屋子怎么样?我怕下人们做不好,特别自己来布置的,住你这天外玉龙不算辱没吧!”
欧阳子陵一拍掌笑道:“那里!那里,这屋子连神仙也住得,谢谢大姑娘。”
说完兜头就作了一个揖,不想慧珠一听这句话反倒生了气。
“什么大姑娘,小姑娘的,叫得多俗气,再这样别怪我不理你。”
欧阳子陵被这个钉子碰得莫名其妙,心想你明明是大姑娘,不叫姑娘叫什么,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。
不过他究竟是个聪明人,眼看着她负气背立,一脉少女娇憨的神情,心中也是甜甜的,忙接着装傻道:“说起来这姑娘两个字的确不好听,何况再加上什么大小,难怪你生气,论年纪我跟你哥哥差不多,有心想托大,叫你一声珠妹妹,可是看你气成这样子,我是更不敢叫啦!”
话刚完,肩膀上被她擂了一拳,可是下手轻极了,慧珠已像一只燕子似的飞到门口,银铃似的笑声中含着甜蜜的羞意:“你这个人心眼太多太坏,明天不准你吃早饭!”
欧阳子陵被她那一拳槌得心头痒痒的,躺在床上一直无法闭上眼睛,想到自己十三岁开始离家,十载深山习艺,领受人间无比的寂寞,直到今天才尝到了爱的滋味,一缕往事重又泛上心头。
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初解人事的小孩子,母亲在八岁时就死了,父亲是个穷儒,一生功名不得意,携着自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