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近年来江湖上所发生的大小事故,他几乎没有不知道的,有些事谢文龙也听晏四说过,可是高人凤说得更详细,就象是他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。
谢文龙越发对他另眼看待了,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兄弟!你对江湖的事情如此熟悉,可见你闯江湖的历史很久了,怎么会一直藉藉无名的呢?”
高人凤有了几分酒意,越发神采飞扬,哈哈一笑道:“不瞒大哥说,小弟自审所学所能,勉强要混出一点名气也不是难事,可是小弟不想这么做!”
谢文龙道:“为什么?人生所求不外名利,江湖人把利看得淡,对名都看得很重?”
高人凤一笑道:“在江湖上成名只有一个手段,那就是打败一些已经成名的人,比起那些浪得虚名的人。小弟或许强一点,可是小弟看到他们成名不易,打倒他们而成全自己,于心未免不忍,再者,小弟认为太早成名并不是好事,年轻的时候还是充实自己要紧,有了名,处处受人注意,那就失去了许多观摩充实自己的机会,倒不如维持着无名的身分自由些!”
谢文龙听他说得振振有辞,却是在强词夺理,因此一笑道:“兄弟这几天在京所结交权贵,豪赌做游,一掷千余,分明是在示名……”
高人凤笑道:“在这种场合下,最多挣到一个浪子之名,钱在名下,金尽名消,大概不会受人注意。”
谢文龙道:“不然,我就对你很注意!”
高人凤笑道:“大哥恐怕是把兄弟当作江洋大盗,才会加以注意,如果发现兄弟只是个不务正业的浪子时,自然不屑一顾。兄弟以这种方法畅游了好几个大城市,同样的情形也发生过几次,结果到了最后,兄弟故意表示输光了,在街头典卖衣物以支付店帐时,自然而然地消除了别人的怀疑,连认识的人都掉头不顾了……”
谢文龙一叹道:“你这样子算是过什么生活?”
高人凤正色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