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爵酒。谢文龙见那银爵镂工十分精细,爵中足足有两斤的容量,酒气芳冽,竟是陈年的高粱,知道这又是一重考验,好在他酒量本家,也不在乎这点烈酒,在急鼓中,双手端起银爵,一口气灌了下去。
放下银爵后,他仍是面不改色,九格格已经在座上鼓掌赞道:“谢大人真了不起,就凭这一手,也足可当京师第一好汉而无愧!”
那名领先敬酒的侍卫这时虽没有说话,脸上却现出了钦佩的神色,和亲王拍拍手,从人把银爵换了下去,送上一付普通的瓷盅。
谢文龙也吹了一口气,他酒量虽大,这个大的杯子,这么烈的酒,一杯杯的灌下去也受不了。
和亲王亲切地拍拍他的肩膀道:“文龙,别见怪,刚才是大家故意想开开你的玩笑,才玩出这一手,这个恶作剧在宫庭中很流行,还是皇上想出来的。”
谢文龙微微一怔,和亲王又笑道:“廷臣中以翰林院赵学士资望最深,脾气也最坏。”
九格格道:“赵大人是两朝元老重臣,连圣上对他也十分尊敬,脾气大一点是应该的!”
和亲王笑道:“可是这老头子不结人缘也是事实,皇上虽然尊敬他,有时也讨厌他过于老气横秋。有一次斡林院举行诗会,皇上也微服参加了,老赵身份最高,皇上曾经由他侍读伴讲,在那种场会上,自然要推他为主席,就在大家公贺的时候,他才发现面前没有杯子,你没有看见老头子当时多窘,简直是手足无措。”
九格格笑道:“那个时候,连皇上也站着参加大家一起敬酒,他自然紧张死了,听说散会的时候,他……”
说到这儿,她脸上一红,止口不说下去了,谢玉茜连忙问道:“他怎么样?”
九格格附着她的耳朵低语了几句,两个女孩子竟然格格地大笑起来,和亲王也低声道:
“老赵上了年纪,平时上厕的次数就比别人多,他的办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