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母女,她们不解音律,已为琵琶音制住了,如果等一曲终了,这两个人势必会血脉迸裂而死。
想到崔妙妙母女是为帮助自己而来此涉险,陶芙义无反顾,立刻伸手端起了铜琵琶,迅速拨弦,与李夫人对奏起来。
李夫人是奏相杀之声,陶芙则调和以景祥之曲,丁丁咚咚,如寒天冻地之时的一脉春阳,将生机从严霜的压迫下引发出来,同时她也听出背后崔氏母女的呼吸已平顺下来。
李夫人面有讶异,加紧摧弦,将曲音拉得更高,如一把扣上箭的强弓,引满了弦,只待控弦的手指一放。
但陶芙的琵琶音如一束细而柔韧的丝线,虽没有弓弦那样的强劲,却紧紧地握住了搭弦的手指,不使它放开!
因此不管那弓拉得多满,手指不松开,箭就发不出去,变成毫无作用,也不知过了多久,忽而啪的一声!
李夫人琵琶上的弦断了,那琵琶的本身也因为过高的负荷而碎裂了几条痕,遽尔曲辍,李夫人已是满头大汗,回顾陶芙却神色平静,毫无异状,轻拨了几下收住曲子。
听的人松了口气,花素秋不怀好意地笑道:“大嫂,您今儿可遇到劲敌了,能把您这曲圣比下去可真不简单。”
李夫人却擦擦汗水,兴奋地笑道:“妹子,琵琶我是认输,但你猜测也是错了,陶姑娘不会武功!”
花素秋愕了一愕道:“不会武功,怎么能胜过您呢?”
李夫人笑道:“你是外行,不懂音律之妙,我的琵琶是用至杀至刚之劲奏出,对练武的人具有感应之效,能伤人于无形。”
“但陶姑娘却是用柔劲来化解,她只扣住我最重要的一点,使我的劲力无从发出,只有一个完全没有练过武的人,才能运用这种柔劲,所以我承认陶姑娘是曲中高手,却不同意你的说法,看来你是冤枉好人了。”
陶芙听得暗自心惊,表面上却装得无所谓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