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的手腕上。
飞鸽嘴里竟然衔着一张长笺!
海平候以左手取下笺条,只见那上面写道:“靳氏门中,只剩此子,素行尚无大恶,只宜薄惩,不可杀之。”
字迹熟悉,墨渍犹新,海平候已然知道是谁写的了。
海平候几乎在这一瞬间,对他母亲的印象突然改观,但一想到袁家庄前院的百余条妄死的人命,不由心中一寒,咬牙格格有声。
但是,海平候却依照了笺上的话,废然抽回宝刀,还入鞘内。
那只飞鸽,也就在海平候抽刀之际,咕咕一声,展翅飞去。
海平候目睹飞鸽消失于窗外后,喟叹一声道:“靳思齐,你不必如此倔傲,靳家只剩你单丁独传……”
靳思齐冷然插口道:“莫非你有何顾忌?”
海平候心情一旦平静下来,不易再受激动,淡淡一笑道:“也许我顾忌,不过我希望你看重你自己的生命。”
靳思齐阴阴一笑道:“你今日不杀我,将来必定后悔!”
海平候摇摇头道:“不!在下做任何事情均不会后悔。”
靳思齐厉色毕露地道:“你一定会后悔,因为你今日不杀我,来日我必杀死你!”
海平候一念既决,绝不再考虑这些后果,淡淡一笑道:“也许会有这样一天,不过到那时,你恐怕无必欲置在下于死地之心了!”
燕容容也从旁插口叱道:“绝不!我姓燕的也放不过你!”
海平候仍是淡淡笑道:“姑娘若能想想令尊如今孤单仃伶,也许就会心平气和了!”
语罢掉头穿出大厅。
大厅的左侧,是一片偌大花圃,紫姹红嫣,鲜丽异常,此时约模为辰巳之交,艳阳万道金光,投射在翡翠的嫩叶和五颜六色的花朵上,这片花圃益发显得璀璨夺目,耀眼生辉。
以“风月别庄”的气势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