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表现得很谨慎,其他三个人反而显得很满意。
金克泉笑道:“唐先生的顾虑也很对,打牌全靠信心,假如本钱不足,打起牌来患得患失,反而会影响技艺。”
唐烈道:“以前再大的场面我也敢冲,因为我是有名的败家子,但是最近我到上海来,交了一批血性朋友,承他们看得起,把身家前途都交给我,合作一份事业,刚刚还在开始的时候,我不能令他们失望,所以找只能打两万元一锅,还是照一百底注码发,四折计算。”
曹二小姐没意见。
屠镇东勉强同意了。
大家扳好风,坐下开始雀战。
他们打的是算和头的老麻将,十万和算一底,十万和封门大满贯,但清一色才只两万和,大满贯的确是很难的,要五个满贯才够。
唐烈坐在金克泉的下家,却是屠镇东的上家。
他坐下来后很冷静地观察,发现三个人有意在抬他的轿子,他们似乎对他的经济状况很了解,才安排了这一场牌局。
假如不能把他五万元的公司资金全部吃掉,至少也要吃掉他手中两万元的周转金,使他捉襟见肘,逼得向他们乞助,进入他们的控制。
在唐烈的计划下,这原也是一种打入的方法与手段,但唐烈认为可以做得好一点。
金克泉扣得他很紧,而下家的屠镇东则拚命做大牌,放给对家的曹雪芬很松,似乎要造成曹二小姐独藏。
唐烈很有耐心地进出张子,自己不做大牌,和了不少起码小和,那是上家无法扣紧的,而且唐列在做牌记牌上有独到的功夫。
四圈下来,上下家对调,那三家的手法仍然差不多,只是一扣一放之间易位而已。
但是唐烈已经能控制对家中的牌了。
因为他在砌牌时心中已有个数,有时他知道曹二小姐手中是副清一色双龙抱的大牌,有一对七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