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冤就永远无法昭雪了,所以多少年来,他只好听任豪杰盟坐大而不去撩拨白云残,一心指望在莫秀秀身上。
但莫秀秀的天资不够聪颖,天性又秉承了赫连达的忠厚,难当重任,所以凌寒水又择了一个根骨绝佳的少年傅玉麟为之辅助,授技五年,小有所成,才开始告诉她仇人是凌寒水,约他们每年在此作一次比斗,目的在刺激他们发愤苦练,今年他们的技艺已过得去了,但仍不足与白云残一斗,而自己年年私出,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,所以他打算让他们自己再磨练两年……
每年来此决斗前,他都安排好了,唯恐一个失手,死在两个青年人手中时,让他们明白原委,所以今天也同样的写好遗书,万一他们得手后,可以拿了另一封藏在腰间的亲函,连同天道盟主令符天道金剑,前往天道盟总坛,出示信函,接掌盟主之位。
天道盟中由于年深日久,已有不肖者混迹其间,以他们二人的技业,恐怕还要经过一番努力,但掌坛四老都是他的知己老友,必会加以支持。
盟主之位,自然是以莫秀秀为当仁不让,但在白云残未灭,赫速达沉冤未昭之前,莫秀秀还是以保持目前的身分为佳,万不可遽归父姓,以免引起白云残的注意。
最后一个希望是他们两人不必急于成婚,莫秀秀身为盟主,傅玉麟是她的丈夫,屈居其下,有伤尊严,等白云残授首,赫连达沉冤昭雪,莫秀秀可以将盟主之位交给傅玉麟接任,嗣后退出江湖,克尽妇道,武林事业,到底还是应该属于男人的本份。
看完了这一封长信,两个人都呆了很久,莫秀秀凄然一叹道:“师父是仁至义尽了,却让我们成了杀师逆徒!”傅玉麟想了想才道:“不能这么说,戴上面具的才是我们的师父,被杀死的只是凌寒水……”
“可是这能怪他老人家吗?”
“不能怪他,也不能怪你,凌寒水求得仁,这一死是他自己所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