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没有的倨傲,可又像是成熟男女间欲拒还迎的挑衅。
林莫臣的心头就这么怦然一动,面上却慢慢笑了,淡道:“没关系,庄家肯打开我的跌停板就好。我慢慢涨,慢慢追。”
木寒夏戴上眼罩,也笑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醒来,轻轻掀开眼罩,首先看到的是,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,不知何时,还是被身旁的男人给牢牢握住。她没有动,抬眸看着他。他昨晚毕竟通宵了,此刻睡得很沉,呼吸均匀,眉目舒展。
木寒夏静静看着他,看着他宽平的额头,笔直的鼻梁,还有微高削瘦的颧骨,是她记忆中的模样,却又似乎改变了许多。一时间,她竟觉得移不开目光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转头,看着机舱外一层层堆叠缠绕的云。
这些年,她去过很多地方。南美去过,埃及去过,北欧去过。
哥伦比亚大学去过。那个叫林莫臣的人,在美国从小生活过的地方,她都去过。
每一段航班,都是一个人。
可原来人身在孤独中时,并不会真的感觉到孤独。
只是此刻,他终于作伴的这段行程。
她才察觉,那个不断独自旅行的木寒夏,在寻找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