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崽似的。他被涂鸦压在桌上,脸被迫贴着桌面,又红又白。
而后,他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,轻拍了他的脸两下。
“你是个什么东西?惹我?”那嗓音淡得跟水似的,“一个跳梁小丑而已,真正的禽兽是什么样,你根本就没见过。”
罗羽听他说得寒凉透顶,心中惊怒,脸上反而露出个挣扎的狞笑。
“别留下显眼的伤。”殷逢淡道,“免得我们家尤尤怪我。”
涂鸦笑了一下:“是。”这种事,他最拿手了。
罗羽闻言拼命挣扎,脖子都梗直了:“你敢在警局里动手?信不信我告得你牢底坐穿?”
结果殷逢又拍拍他的头,跟拍一只狗似的。殷逢说:“摄像机是你故意踢翻的,这个动作被录下来了。你在审讯室里畏罪意欲自杀,是我的司机救了你,为此还和你生了激烈的搏斗。不谢。”
罗羽快要被气死了。但确实就像殷逢说的,他当时踢摄像机,纯粹是想痛揍这傻子一顿,反正死无对证。如今自己要被揍了,摄像机还是自己踢的,真的百口莫辩死无对证。
“禽兽!”罗羽狠狠骂道,回答他的,是涂鸦一记闷拳,砸在了不起眼的右肋骨下,于是罗羽一下子不出声音了。
殷逢眸光平淡至极地看着他挨揍,嘴角扯了扯:“骂得好。”
看了一会儿,他已觉意兴阑珊,留涂鸦善后,转身出门。
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看着天空浮云,飘飘淡淡,聚散不定,宛如人生。脑子里放空了一会儿,他听到身旁有人走近。从脚步声,已分辨出是那个女人。
于是他懒得回头,只是依旧眺望远处。
尤明许却愣了愣。
殷逢此时只披了件西装在身上,扣子都没扣,外套搭在阳台栏杆上。显出几分懒散和随意。而他望着远处,有些出神,并无这几日的阴沉冷淡神色。那深邃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