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。颜朴淙淡淡一笑,扬手便朝他掷出了长剑!
步千洐嘶哑的低吼一声,长剑便穿胸而过,巨大的力道,将他再次撞进屋里,竟钉在内墙上。颜朴淙这一剑刺中他的同时,也力透穴道深处。饶是步千洐有心拔剑,全身也再无法移动半分。
颜破月不知步千洐生死,又惊又怒,一把揪住颜朴淙的衣领:“你杀了他?你竟杀了他!”
颜朴淙反手扭住她的手腕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破月手骨脱臼,痛麻难当。他见她疼得秀眉紧蹙,心尖上又觉莫名抽了一下,有些愉悦,又有些……心疼。他抬眸望了望已然深黑的天色,一把将她打横抱起,轻声道:“我没杀他。”
破月一怔,又听他柔声道:“他碰过你,我怎能让他死得如此轻易?我伤了他肩井穴,他此刻痛得无法昏迷,只能睁眼看着。”
破月的心倏地沉下去,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拼命挣扎,却被他抱得死紧。
果然,他抱着她一步步又走向屋子,他的声音不辨喜怒:“爹已经等了太久,再等下去,爹只怕会伤月儿更重。今日爹就破了月儿的身子,让这小子在边上瞧着,慢慢痛苦而死,可好?”
他一脚踹开屋门,扫一眼钉在侧墙上的步千洐,缓缓走向正中的床。
步千洐人在角落,望着他将破月放在床上,高大的身子慢慢覆上去,只觉得脑中如有人用一把灼热的刀反复的搅动。他想要怒吼却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;想要冲过去,却根本不能挪动半点。
他觉得痛苦极了,他根本感觉不到躯体的痛,只有满心满胸仿佛被灼热的火在烧。他的意识半昏半醒,迷迷糊糊再一定神,竟只望见颜朴淙的一只大手,握住了一只纤滑如玉的脚踝,而她雪白的大腿,拼命在床旁乱蹬挣扎,却被颜朴淙扣得死紧。
步千洐脑子里“崩”的仿佛有根弦断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