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车进了院,许兵两口子先下了车,剩下那倒霉的两口子,留在车里各怀心思。
许兵望着远去的汽车,半天不动,也不说话。徐晓斌在一旁说她:“看什么看,有什么好看的?这下你舒服了吧?惹得人家哭了一路。”许兵看了他一眼,说:“她应该哭!她应该好好反省反省!“徐晓斌说:“既然是这样,你还难过什么?”许兵马上咧开嘴笑了起来,说:“我干吗要难过?我高兴还来不及呢!终于让这个么蛾子知道了,这世界上还是有白有黑、有是有非的,也终于让她知道什么是难堪、什么是无地自容了!”
徐晓斌说她:“你就别在这嘴硬了。听了她一路的哭声,我都有些不忍心了,何况你呢?”
许兵盯着他的眼睛,问他:“你不忍心了?你为什么要不忍心?”徐晓斌说:“听她哭成那样,铁石心肠也会让她给哭软的。”许兵冷笑一下说:“这就是你们这些六朝古都男人们的毛病!没有你们这些没出息的男人,哪来那些没有廉耻的商女?”
徐晓斌真的不高兴了,说:“我说许兵,你打击面也太广了吧?我们南京怎么得罪你了?让你说成这样!看你这没完没了的劲头,不把世界上的人都得罪光,你不会舒坦吧?”
许兵笑了,又上来挽他的胳膊。徐晓斌自然不干,极力挣脱她,怎么可能挣脱得开呢?
许兵说:“你就别装腔作势了。你要是觉得幸福,你就跺跺你的脚吧!咱们走吧,回连去吧!”
徐晓斌无可奈何地问她:“你又不怕影响了?”许兵说:“唉!面对着世上这么多面和心不和的夫妻,我也想通了,什么影响不影响的?难道咱们夫妻恩爱,手挽手地走在一起,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?你说是吧?”
徐晓斌让她说得心服口服,马上就很幸福、很心安理得地让她挽着胳膊,昂首挺胸地走在大院里。
正幸福地走着,对面来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