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正经一点吧,再这么不正经就不对了,不厚道了。”
孟勇敢像烫手似的,把毛背心丢到床上,说:“奶奶的!不对她再厉害点,还真不行呢。”
“你刚才怎么对她厉害了?”徐晓斌问。
“我哪对她厉害了?我这不正后悔吗?我要是真对她厉害了,她能这么明目张胆吗?她还越来越来劲了,真让人头痛。我再不跟她把话说明白,还真不行了呢。”
徐晓斌没说话,但叹了一口气。
孟勇敢问他:“你叹什么气?有你什么事呀,看把你愁的。”徐晓斌看了他一眼,又叹了一口气。这第二口气让孟勇敢警觉起来,他按着徐晓斌的肩头,望着他的眼睛,再一次问道:“你到底为什么叹气?”
徐晓斌望着他,认真地说:“你说这个人哪,为什么就不能将心比心呢?”
孟勇敢更警觉了,他加重了手的力量,用力按住徐晓斌,盯着他的眼睛说:“你给我把话说清楚,什么是将心比心?”
徐晓斌真想就此对他把话说清楚,让他想想自己暗恋唱东方的痛苦,再体谅一下人家倪双影暗恋他的心情。可是,他觉得他还是不能说。即便是最好的朋友,分寸还是要把握的,尤其是对孟勇敢这种又爱面子、又爱里子的人,这种人的自尊是万万伤不得的,尤其不能把这种事说开,否则他会无地自容的,然后会与他渐行渐远的。这是徐晓斌最担心的。孟勇敢对他来说,像亲兄弟一样,不对,不是像,而是就是亲兄弟,甚至比亲兄弟还亲。他有的时候甚至觉得,对于他来说,友谊和爱情是一样的。也就是说,在他心目中,孟勇敢同许兵,有时候就是半斤和八两,是差不多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