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里,彼此都是一言不发,只有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响。
这次,检控方提出的控诉很微妙,并非“谋杀罪”,也未提及“终身监禁”;而是用了“非预怀恶意”的“非法杀人”。
如此,检控方甚至不用举出确凿的证据证明甄意对两位死者有恶意,有预谋。
只需证明她的确杀了人,她有精神问题,就可以让法庭下判定,将甄意“囚禁入精神病犯人看管所”,实际上就是精神病监狱。
……
不太长的走廊很快到了尽头,言格停下脚步,眸光清浅望着她,拇指仍是习惯性地在她手背上摩挲,或许有很多话,终究却只缓缓说了一句:
“甄意,我相信你的能力。”
分明有那样多的心疼,说出来却是一句信任。
甄意一时眼睛发酸,差点儿流泪。
但她是甄意,当然灿烂地笑了:“你好好看着吧,我最厉害啦。”
她冲他招招手,转身走了。
……
这次庭审是甄意第一次坐上被告席。
她隔着栏杆看,旁听席上是黑压压的人群,全都眼神好奇地看着她,像看笼子里的动物。
她不介意,一眼就看到了言格,清隽而卓然,分明从不张扬,可到了哪儿都是天生的出众。
此刻,他亦是看着她。虽然距离太远瞧不清眼神,可她也知道他必然是温柔专注的。
甄意垂下眸,想了想自己的辩护点:“没有杀人”,“能够自控”,“可以自主入院接受治疗”,但“不能强制关押”。
曾经有一瞬,她想过,她的病情严重到了这种地步,她也害怕甄心会随时窜出来害人。她这样的社会危险分子理应被关押起来,住进精神病监狱里永无自由。
可是……
言格,我是如此心疼你。心疼你为我受的伤,心疼甄心给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