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:
“难道你会对一个爱笑的女子‘神魂丧失,恹恹而行’?”
他凝眸半刻,温声缓缓说:“行不成。不语亦不食,肌革锐减。”
这是书中原话,可在他清润无声的眼眸里,听他淡然平缓地说出这番话,甄意竟瞬间有种沦陷之感。
不知为何,她感念至深。
只不过。
她已不记得。
此刻3楼的灰烬里,是他8年的“今天甄意没有回来。”
她也不知道。
他何止是“神魂丧失”,何止是“行不成。不语亦不食,肌革锐减。”
甄意低下头去继续看书了,看着看着,扑哧笑出了声:
“这婴宁好可爱,书生拿着她干枯的花枝去见她,以示初见后思念至今,没想那婴宁说,这点小东西有什么值得珍藏的,你要是喜欢,‘当唤老奴来,折一巨捆负送之。’哈哈,太可爱了。”
言格眼中亦浮起淡淡的笑意,说:“我非爱花,爱拈花之人耳。”
听他说书生的话,甄意歪着头笑,也顺着书中婴宁的话回应:“葭莩之情,爱何待言。”
言格却沉默了。
书房里一篇静谧。
甄意见他不和自己对话了,抬头看他,却见灯光下他的眼眸深邃,情深似海。
他缓缓道:“我所谓爱,非瓜葛之爱,乃夫妻之爱。”
甄意心一磕,咚咚直跳,莫名觉得他不是在背书,也不是在配合她玩闹,而是在……表白?
她声音轻了下来,问:“有以异乎?”
“夜共枕席耳。”
……
甄意心跳全乱,篇章后面那句“我不惯与生人睡”却是说不出口的。
不知为何,在他此刻笔直而柔软的目光里,她竟脸红心热了,垂下头,轻轻讲:
“言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