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人的身体)里移动剪切复制新建文件(人的思想)?只不过,它有源文件。”
言格稍稍奇怪她的比喻,点了一下头:“是这个意思。”
甄意惊叹:“这群人听上去像鬼才科学家,专门致力于黑暗科学。”
他倒没想到她会给出这种评价,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。
隔了好一会儿,他轻声唤她:“甄意。”
“嗯?”
“以后有什么事,可以和我讲。”
“诶?”她意外,“怎么突然说这个?”
“抱歉,但我今天凌晨接了你的电话。”他说。
甄意一愣,怔怔好几秒,仿佛什么不好的秘密被他发现。她缓缓低下头去,睫毛一垂,遮住了眼底的情绪。
有好几秒,言格心底悄无声息。他不确定甄意会不会解释,更不确定她会不会说实话。
良久,甄意为难地咬咬唇,很是窘迫地搓了搓手,小声道:“我有段时间压力很大,姐姐就推荐了一个咨询师给我,说是她的朋友。我心情不好的时候,会和他聊天。他……”声音更小了,“他和我姐姐性格一样好,相处下来也很自在。只是最近半年矛盾多了,联系
就少了,但他还是会偶尔打电话来。”
最近半年,正是他们重逢的半年。
实话。
他的心落了下去,却有了另一种担忧。
言格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,问:“你都和他讲些什么?”
“也没什么呀,”她不自在地揪着手指,“有时候觉得太难受,太累了,就会稍微……”声音低下去,“诉一下苦吧……”
他想象着很多个深夜里,比如唐裳的案子时,他们没有重逢;比如宋依的案子时,他们还保持着距离;比如戚勉的案子时,她遭受背叛突然从法院消失。
那些个深深的夜里,她独自坐在黑暗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