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官员颇有几位前去探望,恐有再度结党之嫌,陛下不可不防。”
立即有人附议:“涪陵县公患病,原是天道轮回,不料他竟再借机纠结党羽,其罪当诛。”
潘美亦出列称:“涪陵县公谋逆,陛下感念兄弟之情,不忍深责,只将其流放房州,固然是仁德之举,但若逆臣之心不死,存于世间,终究有动摇社稷之隐忧。”
赵炅退至崇政殿,召赵普前来商议。赵普向他奉上房州传来的密函,里面详细描述了赵德存夭折后赵廷美的种种表现,赵炅一径看着,目中怒火陡然升起,最后重重拍案,道:“《薤露》!他还有脸哀戚地唱《薤露》!”
赵普窥探着赵炅的面色,试探着道:“涪陵县公幼子夭亡,他心疼儿子,唱唱挽歌,也是人之常情……”
“心疼儿子?”赵炅冷笑,“他心疼他儿子,难道朕就不心疼朕的儿子!”
赵炅撑于案上的手青筋浮现,微微颤抖。他闭上眼,想起了卢多逊此前向他招供的话。
那一晚,遍体鳞伤的卢多逊萎顿地跪在万岁殿中,赵炅端起茶盏啜了一口,再淡淡地看卢多逊,道:“你的供词,朕已经看了,有一点还想问问你……秦王当初计划,刺杀朕之后,对朕的皇子,特别是楚王,会如何处置?”
卢多逊有气无力地回答:“楚王……他是最有可能被陛下一派的臣子拥立为帝的人,若事成,秦王当务之急,自然是杀了他……”
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,赵炅却仍被这答案激怒。他狠狠地把茶盏掷于地上,一瞬不瞬地看着它四分五裂,就像期待那企图谋害他爱子的人灰飞烟灭。
赵炅定了定神,手指那封密函,对赵普道:“廷美惯会作戏,故意在人前唱悲歌,暗示百姓他无错,倒是朕冤枉他的。”
赵普躬身道:“臣也听说,房州百姓议论纷纷,都不说涪陵县公谋逆,而推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