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个婚不是要紧的事,可你在这里又不同了。”
他默了会,又说:“眼下要如何解这一局,我也只好说同你说句实话,要先走走看,她回来也有好处,能助我脱困。”
傅侗文的话并不假。
这院子里的人,全是他回来前换过的。除了作为私人医生的谭庆项,还有老夫人赏的万安,就只剩下沈奚是他的人了。内有无数双眼,外有无数把枪……
辜幼薇回来对他的帮助有多大,不必他说,沈奚也能想到。今天六小姐的那句话,至少提点了她,是辜幼薇能让傅侗文提早被放出去的。
“时局一日一变,四个月荒废在这院子里,我也是心急如焚。方才和她说了两句,才知道蔡将军已经南下反袁。我这里,却什么都做不到……”
他停到这里。
书房里,静的出奇。
炭盆里噗地一声轻响,有炭断作两截,烧成了灰。
沈奚没料到自己小小一句醋意的消遣,让他道出这一番肺腑之言。
“女孩子吃醋……是正常的,你又不是不懂。我要觉得你不值得,我不会来找你,也不会留下,”沈奚轻轻缓了口气,说:“我想求的,要只是今生今世的婚姻,那今天我会和你要个道理。可我和你求得是一样的东西,所以你做的、说的,我都能懂。”
过去她就觉得,如果一个女人求得的是平安幸福,那她跟了一心报国的男人,是委屈的,委屈了自己。可如果大家都求得是强国安邦,就无所谓委屈和牺牲,两人是一个目的,同一个志向,那就无所谓牺牲和委屈,都在尽自己的力,去在做这件事。
“就像谭先生,他愿保你平安,不只是因为你们是朋友,更因为志向相同。我也一样,”沈奚难得说这种慷慨激昂的话,先不适地笑了,“我喜欢你,也不止因为你讨女人喜欢。”
什么鬼话这是。沈奚脸一热。